庞卓、哭花脸大喘气的周绥以及在榻上躺着被谣传的快不行的李重衡:“……”
庞卓头疼地低下了头,随后把药童撵了出去,嘱咐他出去帮其他人配药包扎伤口。
吱呀的关门声响起,李重衡这才轻笑出声,搞了半天才明白周绥哭成这样是以为他要死了。
“别笑。”周绥闹了乌龙,立马又板起一张脸来,但哭过的眼睛湿润润的,闪着熠熠的光,瞧着别扭又可爱。
庞卓一挑眉,知道自己不该多留,放了一罐药膏在榻边,教周绥帮李重衡涂一涂擦伤的地方,又代适才那咋咋呼呼、传话缺根筋的药童道了声歉。周绥又怎敢受长辈的致歉,嘴里只说着“无事”,送他出了门。
回到榻边,周绥想拉板凳坐下时,这才感觉到一阵脱力。
“公子……脸色好差。”李重衡即使浑身都疼,却还是用那只无伤的手臂去够周绥的手,贴他的掌心,“好冰,外衣怎么也没穿?”
“还不都是你。”周绥想起刚才路上跑来自己一阵的胡思乱想就觉得委屈,看到毫无生机的李重衡,心中一阵后怕,他低头看着李重衡身上被绷带缠绕的伤,更加来气,“为什么去暗青山,还弄了一身伤回来?”
“我……”李重衡一见周绥脸色都变了,想要趴起来好好解释,又被肩膀上的伤牵带着一痛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好好躺着。”周绥严厉命令道。
李重衡便一动不动,但手仍是不撒开周绥。
周绥感觉有些晕乎乎的,但他还有要问的没问完,李重衡也重伤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