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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今日就忽然成了什么项叔的儿子?

周绥叹了一声气,喂完粥的最后一口,他还未想好怎么开口和李重衡说,这寻人的谜底好似就已经被人解开了一半:“有人在打听你娘亲的消息。”

周绥刚说完,就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项。

姓项,项玄烺也姓项。

那项玄烺口中的父亲和王知雁口中的项叔,是一个人吗?

如果是一个人,项玄烺为什么说李如意是他父亲的义妹?

周绥凝重地放下碗,李重衡也还在不明所以当中,眼神一直瞧着周绥,仿佛是想等他给出答案。

“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什么爹。”沉寂之中,李重衡突兀地来了一句,“我娘当初怀着我的时候,他就没出现过。后来我和娘过得越来越窘迫,他还是没有出现……直到我娘死的那一天,也是我一个人将娘埋在后山上。”

“这时候说什么爹啊儿子的。”李重衡嗤笑了一下,眼圈蓦然红了,“……我才不信。”

周绥沉默,偏过身子抱了抱李重衡。

李重衡将脸埋在周绥的肩窝处,仿佛这样才能心安。

“乖,你坐好。”周绥任他抱了会儿,又摸了摸他的后腰,“你这样靠在我身上,会压到腹部的伤。”

李重衡抬头平视着周绥,眼眸澄澈干净,周绥却也在其中读出了落寞。

“我以前只有娘,现在只有你。”他认真地说,“我谁都可以不要,但是公子不能不要我。”

周绥弹了下李重衡的脑门,看他隐忍着痛却不伸手揉的模样笑道:“你要不要爹是一回事,和我要不要你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