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知雁摆了摆手:“请教倒算不上,你且说就是。”
“是这样的,我想唐突问一句,那名为项玄烺的公子,可否也是葛老板口中的项老爷之子?”周绥压低了声问。
“正是。”王知雁歪了歪头,“怎么问起这个了?”
周绥摇摇头:“只是问问。”
项玄烺和葛流川的说辞有出路,周绥能肯定的只有两人似乎找李如意都有着把不同的目的。
谁真谁假,或者都是假,一时半会他也深究不清楚。如今葛流川俨然知道李重衡是李如意之子,想必念着项家老爷所托,他是必然不会放弃继续来探李重衡的。
“不过吧,这项玄烺又不太算是。”
王知雁又忽然冒出了一句,让周绥更加困惑:“何出此言?”
“我之前听我阿耶说过,项家在北边家大业大,旁支也众多,但唯独主脉子嗣稀薄,到了项伯伯这一代,主家仅他一位男丁。”王知雁朝四周瞧了瞧,压低了声音道,“项伯伯现膝下有龙凤双子,长女已出嫁,幺弟便是项玄烺,然而这二人并非是项伯亲生所出。”
周绥听到这样的怪事自是不解:“为何?”
“这……”
王知雁有些为难,总归是背地里嚼人舌根,仁济堂今晚又都是项家商行在此借宿疗伤,她将周绥拉到一屋小柴房掩好门,静到连附近落根针掉地都能听见她才继续低声开口。
“项夫人与项伯伯是自小定下的婚约,进门前关系一切如常,但自从项夫人知晓项伯伯还未娶她过门便在外头养人开始,她便吵闹着催促项伯伯与外头女子断绝关系,要迎她进门。项伯伯最后也听了父母之命娶了项夫人,又过了些时日大抵是被项夫人发现项伯伯和外头那女子没断干净,刚怀的身孕因为胎气不稳小产了,自此之后就再难有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