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不正常的体温。
“公子,醒醒。”李重衡轻声唤道。
“怎么了……”周绥甫一开口,便发觉嗓子干哑灼痛。
“你又生病了。”李重衡将手贴上周绥的脸蛋,刚才还没注意到,这会儿才觉得他脸色发红,“我去喊庞伯。”
周绥见他大幅度的动作瞬间清醒,眼疾手快地抓住他,低喝道:“身上腿上都是伤,你跑什么?”
“那我也可以跳着去。”李重衡紧盯着周绥,固执地回答。
周绥还在脑子里迟钝地想了下李重衡浑身是绷带,抱着腹部还要单脚跳着出去找人的模样,实在是滑稽。又生怕他真不知死活干出这等不安分的事来,再扯到伤,于是周绥直接把李重衡又压回了床上。
“我自己去。”周绥揉了揉睡得发昏的脑袋,从榻上摇摇晃晃地起来,回头叮嘱,“好生躺着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周绥这一趟去得快回得也快,昨日因在寒风中受了凉,他这般不禁摧残的身子又烧起了烫度。被他打发回家的林原白日里问了王知雁后寻来仁济堂,知道不仅李重衡出了事,就连周绥也病垮了,便一边替他煎着药一边催着要他回去歇着。
周绥放心不下李重衡,只和林原敷衍着推脱了几句,又回到屋前廊下,却见到葛流川起了个大早,在屋外徘徊踱步。
然而葛流川身后还跟着周绥并不意外的人——项玄烺。
“葛老板,项老板。”周绥知晓葛流川找到李重衡后应当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,拢紧了林原从家带来的新披风,上前一步,“怎的一大清早在此?”
“周公子,我是想再见见……”葛流川有些为难地停住了,看向了紧闭的门扉,“就算不谈其他的,他伤势那般严重,上山前定下的一百两也好先让我给他吧。”
周绥知晓李重衡此刻应该不想多见有关项家之人,便委婉道:“不如您将其交给我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