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好了……”李重衡脸上尽是委屈,随后又温声问,“公子还是怕疼吗?”
周绥很难形容当他第一次认真去看戏图本子时的神情与感受,只瞥上那么一眼,就足够让他慌乱地红着脸彻底合上书册再也不见。
“也……也不是。”周绥难为情地回道。
“无事,公子若还是怕,便算了。”李重衡眸中似有星在黯淡,但却还是温和地亲了亲周绥的额头,重新拢上他略微凌乱着的衣领。
李重衡这么说,周绥更是说不出的愧疚,他转头一想,不过就是夫妻之间的事,到他这儿又有什么难以接受和推拒的?
“可以……”周绥抓住他的手臂,声如蚊蝇,“我说,可以。”
李重衡一愣,在碰上周绥那小心翼翼回望的眼神时,他难以自抑地一手环住周绥的腰,一手托着他,将他抱起,衔住那艳红的唇瓣撕磨。
周绥怕李重衡失了木杖,又抱着他会跌倒,连靠在他身上都畏怯着。
李重衡看出了周绥的用意,去咬他的耳朵:“放松,我站得稳。”
说完他还为了让周绥安心,一瘸一拐地带着周绥原地转了一圈。
周绥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他见李重衡转开心了,出言提醒道:“去榻上。”
李重衡此时却露出一副不合时宜的正经表情,往床榻的方向迈了几步,忽而又想起什么,在周绥的书桌上瞄了一圈,走过去将周绥随手放的润手香膏握在手心。
周绥不解何意,诚然开口:“我今日涂过了,你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