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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!

他那日晚膳胃口不好便没吃,而周绥给他装的干粮也差不多没了,唯一有接触的就是葛流川的茶。

李重衡那时就觉得不对劲,为何忽然就困意沉沉,就连外头那么大阵仗动静的声音都要等到刀直指着自己了才察觉。

周绥在他走时叮嘱他多警惕项玄烺,他记在心里,但他未曾想到就连葛流川也要这般加害他。

李重衡暗恼还是自个儿太轻信他人了。

“嗯……叫您阿伯?敢问我这是睡了几日?”

“五日。”还没等老人回答,门外便闯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
李重衡循声望去,身边的老人又开始咿咿呀呀,指着走进来的男人。

男人似乎是冒着雨来的,浑身黑衣劲装,发髻高梳,马尾湿漉漉地贴着一条银饰高坠于脑后。他还有带着点稚气的脸,但眉宇间尽是不同于面容的萧寒杀意。

“他不过三十,你便喊他阿伯?”男人随意地坐在了桌案前,自他进来后屋里又窜上了一股浓重的腥气,“叫他哑叔就好。”

李重衡:“……”总感觉你这个名字更伤人呢。

那个被称为“哑叔”的人没什么异议,反而是带了点赞同的意思,对李重衡比划了一下。

李重衡带着歉意地双手合十,再抬眸一瞥,注意到了男人右肘衣袖上的深色。

老人忽然又“啊啊”两声,也感觉到了男人的不对劲,便丢下李重衡转身去给男人包扎。

待到包扎完后,男人又起身握着剑准备出去,哑叔慌忙地拦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