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周绥将周琼衣的手叠在一起,“外祖父确实是他的老师,只不过我和他许久没见了,除了外祖父,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姑姑勿要多思。”
“私底下还喊什么姑姑,都把我喊老了……”周琼衣轻敲了一下周绥光洁饱满的额头,“以前不老爱抓着我裙褶干巴巴地喊‘琼衣’吗?”
周绥失笑,又唤道:“琼衣。”
周琼衣也算是和周绥一同长大的,两人虽然差辈,但年龄不差多少,周绥小时候就总喜欢喊她名字。
周绥还记得周琼衣问为什么的时候,他说“琼衣”念起来比“小姑姑”好听。
“行了,那既然回了京,下次记得来府里。”周琼衣满意地拍了拍周绥的肩,手依旧有劲。
周绥没防住踉跄一下,惹得周琼衣又笑:“怎么看着跟香柏似的,却这么弱不禁风。”
周绥摸了摸鼻尖,当没听见,赶紧扶着周琼衣上了马车:“慢些。”
“走了。”
周绥看着周琼衣从珠帘里探出来的脑袋,和她挥了挥手,目送着马车出皇城。
傍晚周绥却没留在寿康宫内,沈婺仪不知何时已经离开,蔺朝兰也没了撮合的对象,周绥再推脱几句,她索性也就先放周绥回府了。
薛碧笙自午后从宫中归来,就一直在正厅来回踱步,亲自等着周绥回府。灯火通明时在见到周绥出现,身后并无他人跟随时,她俨然松了一口气。
她是真怕周绥颓丧地带了一道懿旨败兴而归。
“娘,你怎么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