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衡只见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的,三魂七魄皆被他勾了去,情不自禁地又上前去,吮住那两瓣香唇一寸软舌,气吁少顷才相望而分,念着那几字:“阿绥……”
“嗯。”周绥撑着下巴轻巧地应道。
“怀恣。”
“嗯。”周绥又在李重衡的鼻尖上留下一吻,“都是我,也都是你的。”
李重衡阖眸接吻暗想,有周绥的京城也不错,风也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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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阳里,融着炎炽,由漠北传来的军中援报再次激起了朝廷的波澜。
周绍手握虎符中伤失踪,柳炳霄所领率军弹尽粮绝,苦守边陲,战势不容乐观。
消息传到瑞王府时,周岱安抚着早已是以泪洗面的薛碧笙。周绥望着堂下半跪请罪的晁北尧,心中也万般不是滋味。
晁北尧的一双眼通红,痛色道:“恳请王爷降罪,是属下护主不力,才致小将军沦落险境。”
周岱身体方愈,这场伤病倒让他更老了些许:“不怪你。”
但晁北尧不为所动。
“北尧,你和我即刻出京,去寻阿绍。”周岱闷声咳了咳,“阿绍不能有事,那半枚虎符亦不可失。”
如今朝堂之上蔺朝兰就快要挟小太子一人独大,有周观和外戚作拥护,周岱直觉大周将有国难,眼下那半枚能调兵权的虎符不能丢。
更不论前不久太后还力排众议,举了一场祭祀占卜,隐隐有言“是紫薇有异而致漠北战事不断,为天神降罚”。而从大街小巷窜出的流言直指前朝旧事,掀起轩然大波,皆言当今圣上本不是龙椅之主,原薨逝的二太子才是君临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