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绥很少动如此大的怒,为杨静宛和他的孩子,也为周琼衣。
医馆被周绥这么一闹,其中似是有人认出了他,郎中也不得不先匀出一人给杨静宛的孩子看病。
周绥还有心再问杨静宛,此时不便,就和李重衡去了外头等着人。
“我此次去漠北,你当真要和我一同去?”
“是。”李重衡答得飞快,“反正我不想再与你分离了,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处。更何况我也不算无用,我不是在长凌山被人救了吗?恩人还教了我些招数,总之我定不会拖累你的。”
上次与周绥分开的几月便生了这么多变故,李重衡不跟着他不放心。
“说什么呢……”周绥失笑,“好吧,和我走也好,不然哪怕有林原,我也不放心你独身一人留在府中。”
李重衡听了周绥这话舒心,碍于人前便没有与他靠得太近,只是手背擦过时,他若有似无地在周绥小指上勾了一下。
周绥面色不改地捉住了他,狠捏了下虎口。
两人正你来我往起劲,另一边杨静宛从里头出来了,说什么也要同周绥跪下磕头,李重衡回过神在一旁单手扶她起来。
“周公子……不,是世子。”杨静宛的眼眸蕴着泪,“这次多亏您……不然乐乐出了半点事,反正这人世也无望,我也干脆不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