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这是痴人说梦,不可能的。但我那时心已冷,也不求妻亦或是妾了,我不愿再理他与皇宫的那些事了,只希望乐乐安好。”杨静宛朝屋内看去一眼,又收回目光,“但近月高诩不知为何,来的次数少了。他以往来的时间虽短,但次数多,每次也都会留银两,但给的不多,也许是怕我带着乐乐乱跑坏事。”
说到此处,她极小声自嘲了下。
“我有时还得和婆母上街卖些绣品贴补家用,直到这次乐乐害了急病,我才方寸大乱……”
周绥安静地听完杨静宛所述,一时也定夺不下主意,直到杨静宛又趁着周绥走神不注意时“嘭”地一声跪下,他和李重衡又去扶。
“我知我亦是助纣为虐的帮凶,此事我既已甘愿告知世子,便也不怨您降任何罪责,只求世子勿要牵连我的孩子……”
周绥不是不明是非的人,他正色回道:“杨娘子言重了,我也并非手眼通天、不讲道理的人,我也只是想了解事情始末,这件事本也并非你的错,你的孩子我就更不会越界怪责。况且这事若真要问责,也是长公主亲临……”
“好歹同村一场,孩子无错,若是银两不够,便来瑞王府上支取。”
周绥好生安抚了下杨静宛,给她留了银两便和李重衡离开。
回府路上周绥一直在思量着此时该不该直接告与周琼衣,眉头都皱成一团,李重衡见了便伸手在他眉上轻碾一下。
“这样愁?”李重衡轻声说道。
周绥咬着唇点点头,良久才开口:“琼衣身怀六甲,但此事我已知,又不可能这样坐视不管……我只怕这事会让她气愤不已,到时动了胎气,我也是罪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