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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虎符在我这,阿绍手上还有一块假的。我向太后借口寻不回他,太后势必会亲自派人去寻。”周绥简单地和薛碧笙交代了目前的情况,“父亲呢?”

薛碧笙瞧了眼那枚已经握上几十载早已失了光泽的虎符,没说好与不好:“太后懿旨,在宫内侍疾,辰时刚进宫。”

周绥拧眉,眸中有一丝迟疑:“我回程路上就耳闻圣上病重,如今百姓皆在提及。太后用心不纯,此时又何故特招家臣入宫侍疾?”

“我也甚是不解……”

薛碧笙话音刚落,缘香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,垂首俯身:“夫人,太后宫里来人,说是请世子入宫。”

“你这才没到府上多久……”薛碧笙刚想埋怨几句,被周绥比的噤声又收了音。

“无妨,我也正想去的。”周绥先打发缘香出去传达,又朝薛碧笙手中塞去了虎符,“这个先交由母亲,我先去宫中,带在身上不方便。若是重衡有来正厅,劳烦母亲替我告知他。”

“放心。”薛碧笙应下,她望着周绥缓步转身的背影,本纠结着想问出口的问题也变成了“万事小心”。

薛碧笙下意识看向了侧边能通周绥院里的小径,她这段日子收的家书,以及周绥方才第一想法的叮嘱,薛碧笙内心里多多少少也明白了李重衡此人在周绥心中的份量。

周绥听到薛碧笙的话,幅度极小地轻点了下头,停顿几秒复言:“等父亲和我一起回府,我还有一事要与娘说。是关于之前跟您说的……心上人的事。”

“好。”

薛碧笙独身目送周绥拐角消失在视线中,叹上几句,又走上那条小径。

周绥再次入宫,离开了几月,林原许久不见周绥,说什么也要陪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