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绥现在怀着不安,蔺朝兰连软禁太子的事都做得出来,他无法用好的想法去想今日她召人入宫侍疾一事。
几番挣扎之下,时间容他不多,周绥选择先去乾清宫。
乾清宫门前跪了一派乌压压的人,周绥看那些妍丽的打扮模样,皆是后宫嫔妃。周绥不好上前,便只能踌躇在原地。
周绥躲在墙后瞧了一会儿,又发现从宫里头出来的迎露,将所有后妃皆打发走了。半晌宗亲与几位朝臣才从宫里走出,周绥看见了走在最后面色不虞的周岱。
他似是有言,但却只是回首看了眼。周绥待前方的人走远了,这才与周岱碰头。
“阿绥?”周岱有几分讶然,随后皱眉,“你怎么来此?”
周绥不便在此展出周樾交给他的虎符,也怕有心人听了去:“陛下情况如何?”
周岱神色肃然,周绥明了,怕是不好的兆头。
“陛下昏迷数日,清醒时分渐少……”周岱拉过周绥,边往外走边说,“我疑心这病症,可太医皆说是无从所起,像是凭空而来。”
“不可能,病症突发不可能是无所依据的。”周绥摇头,“要么太医昏庸,要么是受人指使。还记得那‘紫微星预言’吗?”
周岱点头:“但太后凭此而造势已久,这会儿想要压制,怕也是无用功。”
周绥深知现如今想要抓住蔺朝兰谋逆的把柄略有些难,但他方才见过被囚禁的周樾,若是铺到明面上来说,亦是能昭蔺朝兰其心不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