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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撤走西南军。”周岱冷声,身上的旧疾隐隐作痛,“你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
周岱用了巧劲,他没下死手,却让周观扼得难言。

周观望见蔺朝兰投来的满眼泪光,阖了阖眸,在周岱微松的间隙时吐出一字:“好。”

周观夺下腰间的铜牌,向后举起再转面,意为后撤。

西南军先是看着周观一步一回头地犹豫退撤,周岱捉着人从让开的路一步步下阶,周绥也没说什么,反倒是领着困于殿中朝臣如潮涌般往外走。

直到将周观押至周绍马前,周岱才松了半口气。

周樾虽小,但他已懂得了世间道理,方才柳炳霄的话他听得真切,便是周观和从小待他严苛的皇祖母杀了自己的父皇。

他恨意初现,握紧了拳头,挣开柳炳霄跑向周观。

长时间的提剑让周岱的旧伤隐隐作疼,刚想懈点力,周观喘着粗气,忽地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刃,刺向周岱的手背后又抽出,一边挥手朝后扎去,一边用手打了个长啸。

刹那间,一只凌空而来的长箭划破天际,直指周樾。

所有人皆是大惊,离周樾最近的周绥却是顾不上别的,连忙冲了过去,想把他护在自己身下。

他的脑子都是大周不可无主,而周樾作为周珣唯一的孩子,几乎费力地将所有希望都压在瑞王府头上的帝君能够不泯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