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同林原出去见外人那样久,半天都不回来,我害了相思病,又如何?”
李重衡说得霸道,语气中还有些憋屈和酸涩,望着周绥的神情活像个面对只知道出门花天酒地的丈夫,自己只能守活寡的幽怨女娘。
周绥被他噎了一下,无奈地说:“你骗我?”
“哪儿骗公子了。”李重衡轻轻勾住他的手,“我不就是公子的小狗吗?”
他说的话不大不小,虽是茶肆二楼,但廊上也有少许人经过。周绥怕这害臊的话被人听了去,气得拧了李重衡的手肉。
往日里这话都是放闺房中讲,照周绥的意思来说,调调趣也就罢了,拿出来讲实在是羞人。但确实又算不上露骨,实在捏不出李重衡什么错处。
“回去再好生说道说道你。”周绥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。
李重衡只不动声色地又往周绥身旁贴了贴。
那日过后,李重衡发觉有时周绥会忽然就消失大半日,甚至午膳都不回府用了,偶尔还能见到那位“庄少爷”来府上坐客。尽管他试图做个“贤良”的好夫婿。但总是这么一来二去的,他也无端地焦灼起来。
“林原,公子去哪儿了?”李重衡直接抓住了健步如飞地往偏房走的林原,“手上拿的什么?”
“这……这个啊?”林原慌里慌张地抱紧了竹篮,里头是一打红纸,深吸一口气道,“公子出门采买去了,这个是公子走之前让我剪窗花用的。”
李重衡凝视着那一筐红纸若有所思:“那我跟你一起剪吧。”
林原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:“不用不用……啊!对了!公子让我跟您说,午后让您替他去一趟公主府,把一些小玩具给小郡主带去呢。”
“我?”李重衡一听到周绥让他一人去拜见长公主,瞬间也忘了本来想找林原旁侧敲击周绥近日动静的事,变得紧张起来,“他何时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