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叹了口气,耸耸肩语气比他们想象中的轻松:
“闲来无事,给你们讲讲故事吧。”
那时言贺才高二,和同学因为摆画的位置发生了矛盾。
本来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,但在同学的挑衅下言贺和他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口水战。
和同学吵完以后她就被污蔑了,非要说她在色彩纸背后涂白颜料毁了另一位同学一张画。
在几人的煽风点火下所有矛头都指向言贺,而他们两人的画确实粘在一起,言贺百口莫辩。
高二的言贺心高气傲,即使被冤枉说话也不饶人。
在画纸后涂白颜料对美术生来说本就是是罄竹难书的事,更何况言贺骂人还难听。
所以渐渐地没有人愿意和言贺做朋友,而言贺也不在乎,清者自清,总有人会了解事情的真相。
可孤立是无声的,它不需要大打出手,只需在考试的时候所有人都推搡着拒绝将画交在言贺后面,便能给心智还未成熟的少女一记重击。
当天言贺就找到了那位造谣的同学和他对峙,口角未分出胜负便动了手脚,言贺再一次被扣上了恼羞成怒的帽子。
自此,无声的排斥变成了掷地有声的讨伐。
无论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言贺,随后打着正义的幌子对她恶语相向。
一开始言贺还会跟对方讲讲理,可到了最后,无妄的脏水泼向她身上时,她也不在乎对错,将一切学会的肮脏词汇全然向同学倾倒。
“你有没有找家人和老师帮忙?”崔筠从后视镜看向言贺。
言贺无声地勾勾嘴角:“找了,也查了监控,就算我们老师出面帮我澄清也没有用,他们找到一个可以倾泻情绪的源头,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