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跟唐纪舟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，匆匆忙忙一起跑下楼去集合。

“都有！稍息！立正！”

教官一把嗓门顶好几个大喇叭，“计算机系的同学按班领取军训服，每人两套！”

军训服都是前一批训练完的同学穿过的绿色迷彩服，t恤、长裤、外套和帽子，全都按照尺码大小堆在训练场上，像被随意丢弃的脏衣服。

选取的时间有限，夏辞看着差不多的就挑手里了，回头洗洗就是。

“这什么啊……能穿吗？”

“快点挑吧，等会时间到了，挑选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“垃圾。”陈稚再不愿意，还是捂着鼻子猛挑。

吕晓然知道陈稚因迟到的事情被班长训了一顿心情很不爽，自己也不再多说，取完衣服就回到班上排队好。

低头一看，吕晓然想死的心都有了，刚才没注意，她选的一件t恤破了个洞，就在胸口上方。

破开的口子不大，但要是穿在身上就很明显。

现在过去再选已经不够时间了。

吕晓然急哭，那些教官看起来好凶，她不敢过去找教官。

“怎么了？”夏辞的声音及时出现。

“她衣服选中坏的，穿不了。”知情的同学说。

吕晓然看到夏辞是心里犯怵，早上因为迟到连累班同学差点迟到，现在又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惹了麻烦，她连看夏辞一眼都不敢。

“你穿什么码数？”夏辞问，没有责怪人的意思。

吕晓然怔愣，低声说：“…………码。”

“没事，我去换。”夏辞接过吕晓然手上那件坏了的短袖上衣，过去找教官。

不过走出两步之后，夏辞就停下来了。

唐纪舟说过，第一天进入军训基地，要服从命令，不要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