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阳嘉躺在床上,以往一到睡觉的时候,舒修就喜欢把他的手脚缠起来,说要帮他捂暖和。

他蜷缩在被子里,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
舒修就像是个小火炉,再冷的天,都觉得他身上热乎乎的。

以往有他在,晏阳嘉从来都不知道冬天可以这么冷。

冷到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气。

第二日,舒修被带走的消息已经越演越烈,昨天过来的两个公安再次来到上元村,找人问话。

上元村的知青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,以前就听到村民们说舒修的不好,嫌弃他不正混。

但是公安这次来问话,村民的回答大体都是相同的。

“舒修?唉,那小子可真是,虽然游手好闲了点,但是干活还行。”

“投机倒把?卖什么?就我们村里的这个情况,能卖什么?”

“我不相信他能做出这个事情,他可是苗根正红的娃子,他不会做对不起他爸的事情。”

“公安同志,舒修他爸可是为了咱们镇子牺牲的英雄,你们可不能寒了一个英雄后代的心啊!”

“我修哥?我们天天在一块干什么?公安同志,我们能干什么啊?一起吹吹牛,畅想下以后能娶什么样的媳妇,还能干什么啊?”

“东西?什么东西?你们说那个破房子?那就是个破房子,里面确实放了一些东西,不过那是修哥的东西。”

“修哥之前说,以前闹饥荒死过人,他就想着省下来一点口粮偷偷放在那里,万一哪天村里人实在过不下去,就把口粮拿出来让大家过个难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