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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沉听了这话,反而有些古怪地笑了笑。他本来很少笑,这个笑容真是看起来比哭还惨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说了句:“如果这样能让您解气的话,我愿意接受。”

“我提过什么要求吗?”宋禹舟抬抬眼皮,反问道:“不如你说说,我为什么需要解气?气从何来呢?”

庄慕时把椅子挪到宋禹舟旁边,手搭在他肩膀上:“算了,他……”

“别乱动。”宋禹舟扣住他的手,把他的手拉到身前把玩起来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
庄慕时还在想用什么理由帮陈沉转移话题,陈沉惨笑一声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针对小庄老师的掉下来的灯,今天保温杯里的水,以后可能还有别的,都是刘斐为我做的。”

“为你做的?”宋禹舟挑挑眉。

“是他背着我做的,我也是事后才知情,但是无论如何,都是因为我,我是脱不了干系的。”陈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我知道肯定是他。”

宋禹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感倾向:“你知道,但是没想过阻止?”

“他不会和我说,”陈沉苦涩地说:“而且,就算我不同意,表明了立场,也没有用。”

他原本就因为胃疼,神色憔悴,现在更是脆弱的像个玻璃摆件,配上精致的眉眼,格外惹人怜爱。

“是吗?”陈沉的姿态丝毫没有激起宋禹舟的怜悯之心,“是因为说了没用,还是因为觉得,反正不是自己做的,自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,有了好处也是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