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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宋禹舟仍旧面带微笑,看着寇明远。

寇明远一边打电话叫医生,一边在办公室里翻找,想找到可以暂时止血的道具:“你没必要这么做。我不会原谅你,但我也不会让你死。”

“你想让我成为杀人凶手,步你的后尘。”寇明远拿着一卷绷带,转过身,冷清地俯视着宋禹舟,说:“很遗憾,我不会这么做。”

“用你在疗养院的余生,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!”

“砰——”

寇明远的表情定格在脸上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重新拿起枪的宋禹舟。

他缓缓低头,看着自己“被子弹射中”的伤口。

鲜血从焦黑的破洞中蔓延而出染红他雪白的衬衣,像是张牙舞爪的、吸血怪兽。

他捂着伤处,呻吟着弯起腰。

他本来想扶着办公桌,稳住身体,发软的双脚却完全支撑不起沉重的身体,整个人跌坐在地上。

他呆呆地看着宋禹舟。

宋禹舟吹了吹枪口,单手撑地,从地上站起来,随手将枪扔到桌上。

他肩膀的枪口因为枪的后坐力破裂的更加厉害,鲜血喷涌而出,几乎浸透整只衣袖,他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、甚至感到无聊的样子,轻轻松松地坐回扶手椅。

他转动着扶手椅,看着医生和保镖破门而入,面对着一群人惊惶地大呼小叫,兴致缺缺地摆摆手,叫人把寇明远拖走。

“废物东西。”他从鼻腔哼出一声,傲慢不屑地说:“连给自己父母报仇都做不到,这二十几年白教你了。这么爱演讲,去禁闭室里对着镜子演讲吧。”

他又看到打开的抽屉里,他精心准备的唱片和小狗金像,面露凶相,恶狠狠地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倒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