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慕时目光如炬:“不是骗我的吧?”
宋禹舟但笑不语。他解扣子的动作有种刻意的拖延,一举一动缠绵又优美,像是捉迷藏时刻意露出一截尾巴尖的小猫,晃动着尾巴尖引诱着人类去追逐。
你明明知道这是诱饵,却没办法移开视线。
莹润的健康肤色隐藏在病号服和绷带的后方,像是荒芜的古战场上,被杂草和血迹掩盖的温润洁白的玉石。
它的表面沾染着陈年的血迹,散发着淡淡的草木和血液混合的腥苦味。而宋禹舟正在一点点剥去它它外表的血污,露出它光洁透亮的本来面目。
半透明的塑料口子灵巧地穿过扣眼,两侧的衣襟松松垮垮地垂落,留下中间一条狭窄的缝隙,被绷带缠绕的紧实肌肉在后面若隐若现。
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绷带上拂过。
颜色冷淡无趣的绷带并没有起到任何禁/欲作用,反而让人更想一层一层解开阻挡,触摸底下温热的皮肤。
庄慕时舔舔下唇,抬头看着天花板,凶巴巴地说:“快点!”
宋禹舟轻笑一声,指尖灵巧翻动,三两下就把扣子全部解开。
他把衣服随意地叠在一边,背对着庄慕时:“好了。”
庄慕时虽然仰着头,视线其实一直是往下的,默不作声地注意着他的动作。
现在确认宋禹舟已经准备好了,他才慢慢把头低下来,将毛巾再次打湿,一言不发地帮宋禹舟擦拭身子。
工作量其实不大,宋禹舟身上很多地方都缠着绷带,暂时不能碰水。
他把宋禹舟脑后的头发稍微捋向上方,从发根的部分开始往下擦。
相当完美的肩颈线条,利落而具有力量感,没有天鹅那么纤细,也没有熊虎那么臃肿,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