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回去躺好!”贺澜闭着眼睛说。

……

下一秒宫权希耷拉着头又原路返回了,把贺澜揽入怀里,见贺澜没有让他滚,笑得很灿烂,好吧,这样抱着也行。

一年后的帝都冬天,迎来了下雪天,雪白无瑕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,犹如漂亮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。

雪越下越大,雪花漫天飞舞,似烟非烟,似雾非雾,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。

贺澜拿起大衣,准备下班,助理又来说告诉他道:“贺澜哥,你的小男朋友又在门口等你了,说让他进来他还是不理我们。”

又来了?!贺澜快速点了点头,疾步朝大门走去。

大门口,只见宫权希穿着黑色厚厚的羽绒服,把自己裹得紧紧的,只露出一颗头来,此时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白球鞋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直到贺澜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内,他才抬起头来,眼睛很是明亮。

咧开嘴笑着唤道:“大叔。”

“不是说过让你不用来接我吗?这么冷的天。”贺澜盯着他的衣领拉链问。

想起宫权希第一次跑来的时候,也是下雪天,他只穿着长袖的睡衣和一双家居鞋就傻傻地站在门口等,虽然一张脸长得格外好看,可外形要多怪异有多怪异。

等到他开庭结束出来的时候,宫权希快冻成一个冰人,回去第一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,为此贺澜发了好大火。

发火之后是无尽的心疼,因为宫权希说梦到他不见了,怎么找也找不到他,醒来后家里到处都找了,也不见他,慌慌张张跑出了家来法院问了守卫,知道自己在里面正常开庭之后,才放心,然而就是不走,一定要等到他出来,看到他才行。也不给人碰他,让他进去也不进。

来找贺澜这件事宫权希固执地很,那时在治疗的开始阶段,贺澜没办法只能叮嘱他,以后不能这样就来,必须让司机送他。

“可是我已经穿了很厚的羽绒服,还带了围巾,你看,我裹得紧紧的,大叔看在我听话的份上,别生我气,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