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身体挺好的,很少生病,这次是个意外。”齐乐洋还想挽救一下。
萧衍却轻声笑了,“嗯。”
于是齐乐洋不再说话,别过头看窗外。
夜晚的医院很冷清。症室里有护士值班,萧衍带齐乐洋挂号缴费,齐乐洋就像个牵线木偶,一直跟随萧衍身后。
护士给齐乐洋打点滴,针头刺进身体的那一刻,萧衍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。眼前忽然一片漆黑,感官变大,针头刺破皮肤的痛感也随之升高,但齐乐洋好像没有了感觉,他的睫毛扫在萧衍的掌心里,扰得萧衍手指无意识蜷了蜷。
齐乐洋笑了,“萧衍,我不怕打针,你怎么把我当个小孩子。”
萧衍收回手,尴尬地没有说话。
护士端着碘伏走了,萧衍把手伸到齐乐洋面前,他掌心里躺着一颗蓝色包装的糖果。
齐乐洋的心跳没出息地鼓动,萧衍说:“奖励你的。”
齐乐洋撇嘴,“都多大了,我才不吃这一套。”身体却很诚实地一把抓过糖果。
“以前我生病了,爷爷为了让我吃药,也会在我吃过药后给我一颗糖。”齐乐洋语气有些沉,手不断摩挲糖衣。
萧衍在过去,常常听人提起,齐乐洋爷爷的光辉事迹,潜意识里认为那应该是个严厉的老头,但听齐乐洋这样说,他又觉得,或许是个可爱的老头。
“爷爷现在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