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乐洋简直无语,给了冯凡龙一个翻上天的白眼,走了。
齐乐洋回家时孟婷正在房间不知道和谁打电话,声音很大,但听不清所说的内容。
于是他没有打扰孟婷,默默回到房间,把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,脏衣服丢进洗衣篓,特产和纪念品分门别类好,最后才把那条被深红丝绒盒子装起来的珍珠项链拿出来放在书桌上,随后去浴室洗澡。
齐乐洋洗完澡,孟婷房间的声响也停了。齐乐洋不确定孟婷现在是否还在家,他转身去了玄关,玄关下方的鞋柜鞋子没有动过的迹象,孟婷的拖鞋不在,常穿的几双高跟鞋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鞋柜里。
这种种迹象都表明——孟婷还在家。
齐乐洋忘了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需要通过观察生活中的细节来确定孟婷在不在家了。或许是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得不到回应,又或许是突然的离别,在齐乐洋尚未感受到母爱时毅然决然踏上远离家的航班。
齐乐洋回到房间,房间没有开灯,书桌前的窗户大敞,银纱似的月光落了一桌子,丝绒盒就静静地躺在月光里,熠熠生辉。
齐乐洋把丝绒盒拿在手上,敲响了孟婷的房门。
孟婷很警惕地问:“谁!”
齐乐洋感到无奈,“妈,是我。”
听到齐乐洋的声音,孟婷赶过来开门,齐乐洋站在门口,可以听到房间里响起了急促的拖鞋接触地板的挞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