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霖在输入框中写下了好些个想说的话,一个字一个字地打,又一整行一整行地删,又觉得打字表达不出自己想要的意思,改用了语音说话,可浪费了十几秒钟之后,又选择了删除……
话语也从考研高分的喜悦,变成一些日常细微的问候,再到某些丝毫不想管的话题……
话越说越多,可是总是写了又删,删了又写。
原本他跟陆扬之间的消息往来几乎不过顾虑什么旁的,可现在,他连个表情符号都发不出来。
刚查到高分的喜悦在此刻荡然无存,唯独剩下满脑子的迷茫和不知所措。
最终,他还是默默地退出聊天界面,将手机锁屏,嘲讽且自我安慰般地告诫自己:
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,等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,再去找他吧。
将近一年的断绝往来,看似什么都没变,可实际上已经有了一层抹不去的隔阂。
………
往后的日子犹如白驹过隙一般,转瞬即逝。
临近毕业论文答辩,加上考研复试,程霖每天的时间都被自己安排地满满当当,大四学校几乎没有什么课程了,偶尔去一次也只是跟导师交流一下论文的进展,现在距离最终答辩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,加上他考研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泄露出去了,所以导师对他的态度也是得过且过。
在不上课的这段时间,他白天去一中对面的自习室,晚上回老宅,作息比高中时期都还要规律。
又是一日,他早上八点背着包来自习室,刚进门就见着前台叫了一声‘老板’。
“都说别叫老板,我就是个被骗入股的……”
这间自习室具体来说是蒋南枫在港读大学的同学创办的,当时正好他要自习室考试,就一起合伙办了这自习室,再加上他学的是金融,对方就理所应当地把财务进出的工作交给他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