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哲叫苦不迭，恨不得狠抽自己一嘴巴，跟着杜宸桥往收银台那走。结账的时候见杜宸桥书筐里的书后又嘴欠去问：“这些都是最初级的参考书啊，杜律你买这些干嘛？”

“给我的一个小朋友买的。”杜宸桥话里带着宠溺，垂眼朝着收银员展示着付款码。等东西全部买完之后，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。

“杜律，我送您回家？”

杜宸桥手里拎着袋子站在书店门口，三人坐着一辆车过来的，范哲本来打算的是自己送杜宸桥回家，然后再把车开走。

至于宋易怎么回去，他一个保安自己解决。

“你自己回吧，车钥匙给我。”

“对了，打车记得找财务报销。”

杜宸桥朝着范哲伸手，后者乖乖递上车钥匙，临走之前又瞥了宋易一眼，用眼神暗示着对方跟着自己一块儿。

宋易视线游离，只能装作没看到。

“还愣着干嘛？”杜宸桥出声撵他，范哲脸上带着丝尴尬，朝着宋易低声喝了句：“你不走愣着干嘛？”

“我不顺路，我往那边走。”

宋易随手指了一个方向，硬着头皮回道。刚刚在车里他跟杜宸桥约定好了要一起吃晚饭，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跟范哲走了，杜宸桥能直接给他拎回来。

宋易可不敢走。

范哲前后碰了两个钉子，视线跟刀子似的往宋易身上扫。合着就他一个自讨没趣碍眼的，到最后只能摸了摸鼻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