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裴司曲起膝盖不让他再碰,把墨镜戴上,低着头自己拿棉签涂药。
狗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,驰绪暗自磨牙,心底生出把路裴司按在游艇的甲板上狠狠欺负的冲动,又因着还有两个导潜,才按下来没有付诸行动。
路裴司后背一阵发凉,他不安地耸了耸肩膀,对男人说:“驰绪,我想回去了。”
“不急,再在游艇上坐一会儿。”
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,路裴司摸了摸手臂,又说:“玩儿一天挺累,我想回民宿睡觉。”
在驰绪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,“游艇上有床,要不要我陪你去睡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导潜就站在不远处,路裴司不怕驰绪乱来,他只想在天黑前上岸。
驰绪不急不缓,把返程速度拉得很慢,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,路裴司在甲板上打完盹醒过来,周围景色仍没有变化,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。
“两个小时了还没上岸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驰绪已经换回早晨穿的衬衣,脸上同样戴着墨镜,整个人显得冷酷,路裴司记得自己看过的老式港片,这样穿的要么是威胁人还债的打手,要么是深藏不露杀人不见血的老大。
无论是哪一种,碰上他们的人下场都不会好。
驰绪冷不丁开口问道:“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