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绪隔着车窗冲他招手,路裴司朝他走过来,猫着腰身不确定地问他,“我在网上查过了,丽江到香格里拉这条山路不好开,没点儿技术开不上去,你要不咱们还是让司机回来吧,那什么,安全最重要。”
y省是山地高原,不比他们平时在平原开车,驰绪做事看着老成,驾照最多拿了三年,坐他车路裴司不放心。
“你脸再靠近点儿,我亲死你算了,”驰绪气笑了,“您贵人多忘事,上次在崂山也是我开的车,你这不也没事,细胳膊细腿儿全好着呢。”
路裴司还想辨别两句,瞄到驰绪伸手开车门的动作,才把话收回去,在对方威慑的目光下打开副驾驶车门。
座椅中间放着一个礼盒,盒子表面有一张贺卡,上面用钢笔字写着英文单词:to y love
比例挺拔,收放有度,字看起来大气舒展。
路裴司拿起贺卡,驰绪侧着头等他说好感动之类的话,没成想他直接问一句,“你写英文,是因为汉字写得丑吗?”
从小在国外读书,上大学了才回国,字写得不好也正常。
“裴哥,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,”驰绪单手扶着方向盘,咬了咬后槽牙,对着破坏气氛的男朋友说:“不劳您操心,小弟我虽然远在美利坚,但每天都被鞭策着练书法,字儿漂亮着呢,我要搁你们学校读书,那市三好绝对年年到我家。”
“你真棒。”路裴司将礼盒拆开,盒子里的东西他十分眼熟,在他购物车里躺了一年多,前段时间挣了钱准备下单,因为给陈辙还赌债又被束之高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