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裴司只扯着嘴角说没事,就想要点火开车。
驰绪抓着他的手腕,牢牢盯着他脸颊处的淤青,那一拳用了全力,淤血不散,肿了很大一块。
驰绪阴森森地开口,“是不是陈辙打的,他知道我们的事了,所以跟你动手?操他大爷!我他妈现在就让人去办他!”
“驰绪,你别冲动,你听我说,”有个洞察力敏锐的恋人,缺点就是什么都瞒不住他,“这是我跟陈辙之间的事,你要是参与进来就变味了,你暂时什么都别做行么,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“他把你打成这样,我他妈还能忍我就不是男人!”
“我俩打架不是因为你,是我去赌场堵他,我先动的手。”路裴司说出过来找他的真正原因,“我把赌场砸了,要赔十八万,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。”
向赵宸煜借钱的时候,就跟吃饭一样稀疏平常,不会觉得过意不去,可兄弟之间关系再好,也不会明知对方撞南墙还义无反顾地去扶贫。
路裴司没脸再朝赵宸煜伸手,他以为对着驰绪,自己能同样做到坦然,可开口借钱时,他感受到了难堪。
尽管驰绪在他还没把话完整说出来时,就将钱转了过来。
他陷入自责和难过中,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坨狗屎。
驰绪察觉到他的低落,伸手揽着他的肩头靠到自己怀里,偏过头在他发旋处亲了亲,既气他不让自己对陈辙出手,又心疼他脸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