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刀直入,连审问的流程都省了,直接下最后通牒,打得路裴司措手不及,他思绪纷乱,说话变得结结巴巴。
“你你不是明天才回、回来么,我没什么事,就在这儿陪一会儿爸妈他们。”
驰绪冷笑,“裴哥,恭喜你,浪费完我最后一分耐心,见面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。”
说完就挂断电话,路裴司冷汗直冒,心再胸腔里狂跳,他从来没对谁感到过害怕,可今晚却对驰绪发怵。
陈母看他表情不对,问出什么事了,路裴司心急如焚,怕驰绪冲动之下做出过激的事来,他不想在这个关头暴露他和驰绪的关系,也不想陈家再受打击。
于是他充满歉意地提出离开,“店里突然有点急事儿需要我马上过去,你们就在酒店休息,明天我过来接你们去医院。”
“你路上慢点儿啊,明天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行,不麻烦你来回跑。”
时间紧迫,路裴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,独自打开房间大门,外面赫然站着本该在s市的驰绪,离他不过几厘米距离,满面威严,一双黑眸冷酷地盯着他。
路裴司身体微僵,做人要诚实,不然会遭报应,这句真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适用,他心虚地低下头,反手将身后的门锁上,阻断后面的空间。
他下意识的动作在驰绪看来有几层含义,避嫌、害怕、拒绝,每一样都令他的心下沉一分。
“裴哥,你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,便很难再次重建吗?”
三十岁的路裴司像个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小孩儿,“对不起,我在电话里骗了你,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