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无视他走出去肯定不行,男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,明显是冲着路裴司来的,他只能迎着目光走过去,停在几步之遥的位置。
“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他随口问了一句,不冷不淡的语气砸在驰绪心上,尽管不动听,但比隔着电话交流好太多,路裴司真正在他跟前,不再是看不见,摸不到的状态。
“在隔壁市出差,听说你也在,我开车过来看看你。”
随口编造的谎言,配合着脸上淡定的表情,演绎效果以假乱真。
驰玥还在医院,病情暂时得到控制由祝女士照顾,驰绪和久不在国内的父亲接手公司所有事物。刚开始忙得焦头烂额,连续半个多月没有规律吃过饭,大多时候靠着咖啡和茶撑精神。
都没时间好好合眼睡个整觉。
好不容易快熬出头,路裴司往他账户里转了三十万,驰绪说一句,他就有十句刻薄话堵回去。
他们像小孩儿过家家,那笔钱在两个账户间转过来转过去,比谁先失去耐心。
驰绪很早就想来找路裴司,问问他为什么把分手说得这么干脆,毫不留恋,好像他们的交往是句玩笑话。
在他的认知里,只要自己没放手,路裴司说的话便做不得数,他一直在忍,不断告诉自己等忙过这阵,好好给路裴司认个错,求他原谅,然后他们重归于好,继续过甜甜蜜蜜的日子。
他一直都这样想,所以对路裴司的冷漠和拒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往心里去。
直到手下向他报告,路裴司回了陈辙老家,那张穿一身黑色孝衣主持葬礼的照片送进总裁办公室,深深刺痛驰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