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钰也好不到哪里去,脸已经发烫得厉害,他想抛弃所有世俗和禁锢,冲上去抓住眼前的人,这个人他渴望了太久了,太想拥抱他,轻吻他,甚至与他彻夜缠绵。

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,褚钰卸下了乖巧懂事的伪装,变回成那个疯狂迷恋周牧的他。

没错,之前的克制、乖巧、顺从都是伪装,真正的褚钰恨不得撕烂周牧的衣服如同狼狗一般扑上去,告诉他自己是那样惦记他。

然而一阵疯狂过后,他又少有的清醒了几分,像一个刚发了错的小孩,眼神清澈无辜地看着对方,惶惶然地开口:“周老师……”

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周牧的拒绝,甚至周牧会觉得他是个变态,事已至此,就等着审判的刀落下。

沉默了几秒后,周牧竟然破天荒地向前一步,把他搂在怀里,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,温柔低哑的声音问道:“委屈了吗?”

索吻后还被拥抱,这是褚钰想都不敢想的结果。

他确实委屈了,他对待周牧总是直白的,没有那些弯弯绕绕,但对方却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份“保密协议”,这无异于将他那份好意和殷勤揉碎,踩在地上。

但令他没想到的是,方才自己的冲动、窘迫、狼狈,周牧竟都一一解读出来了。

到底他在周牧的眼里是一个小朋友,比他大了整整十岁,怎么会看不穿小朋友那点心思,只是看破不说破摆了。

可当周牧如今问他如何委屈,给他机会说的时候,他又止住了,喉咙像被纱布堵住一般酸涩。

周牧见他抽泣不说话,便又顺了一会儿毛。褚钰的身体被摸得酸软,最终还是周牧扶着他坐到床边。

周牧替他拨开眼前的碎发,露出那双泛红的眼睛,他却没觉得厌烦,因为他也好久没见过小朋友哭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