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,紧随其后,一群记者带着话筒蜂拥而上,把四人团团围住,跟在记者后面的还有扛着摄像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摄影师。
周牧最先反应过来,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“周先生,明天就要公开您父亲十五年前的遗嘱了,请问您今天还出现在游乐场是信心满满吗?您是否有内部消息,知道您父亲对于遗产的分配?”一个眼疾手快的记者把话筒递到周牧面前。
“周先生,这些年您在华国经营的私立医院十分成功,您是否打算与周氏姐弟直接叫板?”另一个记者跟着挤了上来。
“周先生,您真的认为您父亲是死于意外车祸吗?”
“周先生,近年来有论坛的匿名网友称,您父亲的死是周夫人和周莹女士谋划的,并晒出了当年报纸、录像等相关证据,对此您怎么看呢?”
“周先生,周莹女士曾在接受采访时暗示您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,并服用成瘾性药物,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周先生……”
“周先生……”
“请您说两句……”
一群记者争先恐后地提问,后头的摄影师刷刷按动快门,刺眼的灯光,尖锐的声音,充斥着人的视听觉,近几窒息。
周牧反应最快,他一把拉过褚钰,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前,替他挡住脸,手臂绕过他的后脑勺,捂在其中一只耳朵的外侧。
而他自己,迎着快门,带着褚钰缓慢挪动。
忽然,一个记者似乎捕捉到了什么,迅速提问:“周先生,您身旁这位是您的同性恋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