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”褚钰淡淡地应了一句,“还有也?谢谢你在实习的时候关?照我。”

此话不假,褚钰打心底里觉得温馥然是一个很好的带教老师,舍得教,舍得放手让学生操作。

可因为周牧的缘故,他注定无?法和温馥然像什么?也?没发生过一样的相处。

褚钰自认不是一个大度的人,过去的情敌,他是一点儿也?不能容忍。

“哪里的话,我只?是尽了带教该做的事……”温馥然少有地褪去一身锐气,心平气和地同褚钰说话。

褚钰没说什么?,只?是点点头。

就在他以为两?人的聊天要结束的时候,温馥然忽然又开口:“对了褚钰,你还记得大半年前,我拿了一份婴幼儿视网膜母细胞瘤的病例到周牧家讨论的事吗?你还记得那个病例吗?”

褚钰闻言一怔,脑子如走马一般,迅速地回忆起来。

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,画面与画面的交叠,记忆与印象的追随,忽然,褚钰眼前闪过一丝光亮,他想起来了。

确实有这么?一个病例,当时他还一人舌战周牧和温馥然师徒俩,褚钰主张保守治疗,他们两?人主张开刀手术。

“我记得,后来那个病人怎么?样了?”褚钰问得急切,加快步伐追上温馥然,他迫切想知道?答案。

温馥然目光扫过褚钰的脸,恍惚间,仿佛看见?了十?年前的周牧,那时候的周牧也?会因为一个疑问在办公室外等半天问教授,会因为一个假设留在实验室直到做出结果。

在那一瞬间,他好像忽然明白,为什么?周牧会喜欢褚钰,为什么?非他不可。

“保守治疗,病情稳定。”温馥然回答道?。

闻言,褚钰眼前一亮,说道?:“那跟我说的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