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干嘛?”田鹏听得有点炸毛,“怎么我听着像是要英勇就义了?”
“瞎说什么!”玲玲使劲拍了一下田鹏的胳膊,“就义个屁!快呸!”
“哎呸呸呸……”田鹏赶紧摸着木头桌腿儿呸呸呸,“真的,你别莽撞,我们保证警察来了能抓到嫖就行了,人逮起来警察审问的技巧多着呢!进去了还怕跑了不成!”
“鹏哥说得有道理,”陶树站在田鹏这边,“我们不能把人搭进去了,有机会找就找,没机会就别冒险。”
“你俩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胆小啊?”玲玲洒脱地说,“我这个人吧,虽然不多聪明,但要做什么就轴,当年我爸非要让我嫁个40好几老婆跑了的,把我关在家里不给吃喝,我硬是撑着不答应,最后我爸妈没办法,让我每个月给他们一千块补贴家用,死活没嫁。”
“那你还挺牛b的。”田鹏听愣了,好半天才夸出一句来。
玲玲噗嗤笑出了声,“我的意思,要做咱们就做到底,我可不想不轻不重地来一下。”
看着陶树和田鹏担忧的眼神,玲玲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上有了能靠得住的人,她温声安慰两人,“放心吧,我机灵着呢,不会被逮住的。”
虽然眼前的头等大事变成了“端掉灯红”,但陶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要拍摄的初衷。
距离陈旭被拍的事情过去的时间越来越长,无事发生的假象也让孙红也逐渐放松了警惕,灯红里的人原本就三教九流,不管是来消遣的客人还是卖笑的按摩女,都只求一时地欢愉贪欲,酒精和滥情将他们的神经麻醉,顾不上长远的忧患。
每一夜的迎来送往,繁荣热闹,都像是一针针致幻剂,让整个灯红在麻木中松弛放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