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存一万吧。”费时宇输入了数字,转了账。
职员很快办好了一张临时就诊卡,和单据一起交给了费时宇,“去那边药房拿药吧。”
费时宇从来没有自己跑过医院,且不说他不怎么生病,就算是每年的全家体检,都是到家族固定的私人医院完成的,全程都由助手和医生护士服务着,他不怎么费心思。
这次倒是要全靠自己了,还挺新鲜。
不知道是良心老板这个时间段不忍心打扰已经下班的助手,还是从来没有为了什么人去做这些琐碎的事情,费时宇觉得自己问路找地方,在医院里这么转着,心里还挺安定的,至少不必守在急诊室外面,坐立不安。
陶树在手术台上努力被救,自己在医院里为他跑上跑下,努力救他,挺好,挺公平。
医院拿药的窗口外还在排队,费时宇抬手看了看表,已经过了晚上11点,居然还在排队,生病的人这么多吗?
排队的时候,戴海打来了电话,他们立刻审讯了孙红,她并没有艾滋病史,那句话确实是吓唬陶树。
“但最好也让陶先生走一遍阻断,孙红的血液检查结果还没出来,万一呢?”戴海吓得不轻,多一重保障总是安心一些。
“还用你们说?”费时宇也是这个想法,但他现在没什么好气,说完便烦躁地挂断了电话。
大概在窗口前站了二十分钟的样子,终于轮到费时宇了。
“你好,我拿药。”费时宇说。
“单子。”坐在窗口里的值班员看都没看外面的人,从小窗伸了只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