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陶树一头雾水,被数字后面的几个零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“是谁……”是谁给自己交的钱。
陶树刚问出两个字,就觉得自己蠢得可以。
还能有谁呢?送自己来的,就是费时宇。
陶树办完了出院手续,看着手机短信提示的余额信息,感觉到难言的局促。
这个钱,对费时宇来说不算什么,陶树是知道的。
但这个钱,对于眼前的陶树来说,是一时难以弥补上的大窟窿。
他多想能补全这五万块钱,云淡风轻地对费时宇说一句谢谢你替我救急。
他也不知应不应该告诉费时宇。
他太害怕听见费时宇说一句,就这么点儿钱,你拿着花吧。
想一想,都觉得受不了。
陶树叹了口气,给田鹏打了电话。
“鹏哥,我办了出院了,你和玲玲姐在哪儿呢?”陶树原本想打车,犹豫了片刻,打开手机查了回自己公寓的公交路线,慢慢步行向医院外的公交站走去。
“我在玲玲的出租房,灯红后面棚户区。”田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,好像在忙着什么。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?”陶树奇怪道。
“我和玲玲商量了,以后让她别再住这里了,换个环境重新开始,先搬到我那里去,我那儿不是还空着一间卧室吗?”田鹏把话筒拿远了一点,“哎师傅,那个东西是原来房东的,不用搬。”
“你的腿还好吗?”陶树有些担心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别再二次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