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却有些不同。
他坐在费时宇旁边,与人群间隔开,他无需去和旁人主动应酬,那些来与他攀谈的人,顾忌着费时宇的脸面,也都格外恪守礼数,有几位甚至提议想陶树提供一段时间的驻留艺术计划,全程支持他下一部影片的拍摄。
陶树都一一感谢过,表示目前还没有马上开始下一部影片的计划。
费时宇于这种需要拿捏关系尺度的场合有天然的凌驾感,这种气场来源于他背后实力雄厚的集团,来自于他近年来重组集团的手段,也来自于他处变不惊的性格。
陶树乐得清闲,他端着自己的水吃着桌上无人问津的水果,听着费时宇时不时和前来攀谈的人说话,就算有时听不清内容,费时宇的嗓音也让他着迷。
那是一种不疾不徐的声音,在这样的氛围里,很容易让陶树联想起他们独处时费时宇和他耳语时的模样,他并没有喝酒,却觉得微醺。
“怎么一直在吃东西?”费时宇这晚并没有表现得和陶树太过亲密,此时才附在陶树耳边问,“无聊了?想走吗?”
“不好走吧?”陶树看了看四周,酒过三巡,宴会明显已经到了快结束的时候,只是还没有人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“只要你想走,我们随时可以走。”费时宇抬手看了看表,已经接近凌晨零点。
陶树确实想走了,但他一个初出名利场的小卒,怎么能提前告辞?况且,他现在头上挂着费时宇伴侣的身份,不开口都够招眼的了。
看出了陶树的犹豫,费时宇轻轻一笑,毫无征兆的,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,看似不经意的,往自己西装内的衬衣上倒了下去。
“呀!”陶树吓了一跳,动作有些突兀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顾不上别人看不看,从桌上抽了好几张纸巾,往费时宇的胸口上捂。
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,费时宇看着他们,脸上的笑从容,一只手按住了还在自己胸口擦拭的陶树的手,另一只手摆手告罪,“不好意思,喝多了几杯,手一时不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