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总,您跟了我爷爷许多年,也是看着我长大的,我是什么样的人,您不应该不清楚,”费时宇脸上笑意不减,“更何况,您做事情太老派,自以为还能靠着以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搅动局势,留下这么多把柄在我手里,又怪得了谁呢?”
“你!”许泰华激愤之下,哽了喉咙,“你也不讲讲晚辈情面!”
费时宇哈哈笑起来,连眼泪都要笑出来,“您下手给我使绊子的时候,可丝毫都没有讲长辈的慈爱,我们彼此彼此吧。”
“你爷爷要是回来,不会让你这么胡来的!”许泰华色厉内荏地威胁,抓着和费老爷子那点情谊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许伯伯,您以为我爷爷现在在哪里?”费时宇面不改色的笑让许泰华胆寒,“他已经回国了,跟我一起回来的。”
许泰华的牙咬得咯咯响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老爷子有什么不知道?您以为我一步步收集证据,是谁教我的?现在一举剪除你们这些拖累,又是谁默认的?”
费时宇又加上最后一个砝码,“把您留给我来料理,就是老爷子为我立威的手段,您怎么就想不明白呢?”
许泰华脸色颓丧下来,清瘦的身躯抖个不停,手握不住听筒,掉了下去,费时宇的耳边传来听筒与墙壁碰撞的声音,他不再和许泰华啰嗦,将听筒挂回墙上,转身便走。
身后,是许泰华捶打玻璃发出的闷响,没多久,看守的警察就上来,半拖半抱的,把他拉出了会客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