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按照你的性格,这样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救援和警察做是最好的,今天就算是百灵真的落水了,下面就是水警的船,她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你是为了不让我看见她掉下去。”陶树肯定地说。
费时宇右手捏住了陶树的手腕,在他手心里叹了口气。
从嘴里叹出来的气很烫,顺着手心一直烫到心里去。
陶树耐不住,把手拿了下来。
“我怎么忍心?”费时宇承认,“我是个自私的人,这世界上各人有各人的命,在我看来,救一个两个,救不过来,不如去改变社会规则来得更有效。”
费时宇的手从陶树前额的头发插进去,顺着发丝捋到后脑勺,重复着,顺毛似的。
“但是你不一样,你怜悯每一个活生生的人,你是热乎的,”费时宇的手又捋到后脑勺,扣着枕骨,吻了陶树,“觉得我冷漠吗?”
陶树摇头。
“我自私,所以在我这里,没有什么大家,我只要你好好的,做你想做的事,谁都不要想从我手里再挡你的路,伤你的心。”
费时宇的话说得冷静又绝对,他的偏袒就是这么明明白白。
电影后半段到底演了什么,费时宇终究是没能看到。
他们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屏幕投射的斑驳光影中长久地接吻,温情地相互依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