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是因为喜欢才稀少。”边泊寒扬着脸,“我以前很喜欢标本,也收藏过整整一面墙。但是后来我在峡谷里看过振翅而飞的蝴蝶,我就不想拥有困在盒子里没有生命的了。”
他的话里充满稚气,一派天真和明媚。
周泽楠牵着嘴角,夸他:“小小哲学家。”
边泊寒扬着脸,笑得矜贵:“那可不,哲学家带你去放风筝。”
不知不觉热夏已经过去,蝉鸣和鸟叫都不再猛烈。
太阳淡淡的,晒在黄绿交接的叶子上,显得很温柔。
周泽楠和边泊寒站在公园的草坡上,边泊寒衾着笑问:“周医生,放过吗?”
“放过。”
边泊寒眯眯眼,表示不相信。
周泽楠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蝴蝶,爱惜地摸了摸,像在驯服。
边泊寒说:“露一手。”
周泽楠很多年没放过风筝了,他的目光带着悠长回忆,垂着眼看着。他把线拉到自己手上,抖动着风筝。
风筝的尾巴起伏着,像轻盈的波浪。
他说:“好,我试试。”
周泽楠照着记忆中放风筝的方式,拉着线,慢慢地小跑往前。
他看着风筝颤颤巍巍地跟着自己的影子,亦步亦趋地拖拉着,像极了那个人。
回忆像是翻涌的潮水,打着浪扑过来,浸湿了周泽楠。
周泽楠的脚步停了,风筝少了风的支撑,垂在他的脚边。
边泊寒小跑过来,周泽楠说:“放不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