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秋突然安静下来,想起那天他们一起在水塔顶山看的日出,那一瞬绚丽的光景无论何时想起都能让人心头一热。
“那个时候我想,如果人生最后一段自由的时光是和你度过,这样也不错。”
这句话不同于平日里戏谑的话语,徐榛说得非常认真,连带着拥抱也变得轻柔了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喜欢一个人。所以能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?再给我一次机会?一次就好,我不想离开你……”
眼泪悄无声息地流着,泪腺好像坏掉了。
若秋任由徐榛拥抱着自己,他知道自己流泪跟徐榛无关。
儿时的他一遍一遍对自己的母亲祈求,让她不要离开自己,为什么明知道她的行为是虐待,却还是不想离开呢?
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,这个答案已经没有办法得到了。
很多时候他幻想会不会未来有一个能够告诉他什么才是正常的爱,斩钉截铁地告诉他爱不是伤害不是强制也不是占有。
然而已经崩坏的情感纽带,从来都没有被修复过。
他也没有等来那个人。
暴雨的“沙沙”声灌入耳里,产生了近似耳鸣的声音。
这场雷雨还没有结束。
隔天,若秋把自己捂得严实,把绘制好的画送到了画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