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平时就对阮余成绩好不满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。

“听说阮余那一个月没来学校,是去住院了。”

“他看着也不像受过什么重伤的样子啊。”

“说不定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呢,不是都说他被有钱人包|养了吗?”

“你也太损了。”

不怀好意的笑声响了起来,阮余假装没听见,头埋得越来越低,握着圆珠笔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泛白,继续做卷子。

直到上课铃声响起,关于阮余的议论声才结束,一个早上他都如芒在背,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滋味太难受了。

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早上,阮余跟着人潮离开教室,去了食堂。

中午的食堂人满为患,每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龙,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。

阮余来到后厨,他带上头套和口罩,到窗口为学生打饭。

后厨里一阵忙碌,强烈的油烟和各种味道掺杂不清,加上面前就是几大盘油得像水的荤菜,即便阮余戴着口罩都遮挡不住,四面八方地窜进了鼻子里。

阮余胃里翻江倒海,又有种想吐的冲动,他及时把头转过去用力捂住口罩才不至于吐出来,握着勺子的手都用力得泛白出汗。

旁边的卷毛阿姨察觉到阮余的异样,关心道:“小阮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

阮余缓过了那阵干呕的劲头才说:“没事的,就是胃有点不舒服。”

卷毛阿姨一脸担心,“哎哟,年纪轻轻的可别弄出胃病来,吃药了没有?”

阮余对阿姨的关心感到一阵暖意,腼腆地笑了笑,“吃了,应该很快就好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卷毛阿姨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要是个闺女,我肯定要怀疑你怀孕了,闻到油腻的东西就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