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斯对他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。

而且赵斯亲口说过,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,赵斯对待他,就跟顾子晋对待他一样,是当成玩具的戏弄。

阮余的温顺抚平了顾子晋心口那股燥意,抚上阮余还有些红肿的脸,“早这么听话不就少吃点苦?”

阮余那双眼睛里失去了明亮的光亮,仿佛染上了夜色似的沉重黯淡。

顾子晋视而不见地把阮余揽进了怀里,抬手关掉了病房的灯,那双清澈的眸子彻底跟夜色融为了一体。

其实顾子晋不是没怀疑过阮余说的话,只要找人调查一下,花不了多少功夫。

但顾子晋不想浪费人力物力,因为这样,他对阮余做的事情就不需要内疚和负责。

更何况,对某个人内疚这种心理,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床伴身上。

顾子晋把手放在阮余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抚摸,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,他沉声说:“阮余,孩子是我的底线,别动不该动的心思。”

阮余在顾子晋怀里一直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
顾子晋知道阮余没睡,他没拆穿阮余那点心思,揽住阮余的腰把他带进怀里,不知道是对阮余说还是自言自语:“乖,等你把孩子生下来,我会对你们好点。”

顾子晋的怀抱很宽厚,但阮余感觉不到一丝温暖,就像在赵斯别墅里被囚禁那几天一样,身上都是发冷的。

原来待在顾子晋身边和待在赵斯身边都是一样的。

三天后,阮余的身体痊愈,终于可以出院了。

他被接回别墅,在玄关处的台阶下面堆着几个简陋的行李袋,看起来有些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