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被祁迹完全踢开了,此时祁迹整个人正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滚,右手捂住胃,薄薄的衬衫已被汗水浸透。
时与安一惊,立刻放下手中的解酒汤上前查看祁迹的情况。
“又胃痛了吗?”时与安掰过祁迹,试图让他安静下来。
祁迹像是被痛醒了,缓缓睁开了眼睛,看着面前的时与安,一个委屈的瘪嘴。
“疼。”可怜兮兮的诉苦带着点上翘的尾音,活像生了病和父母撒娇的小朋友。
时与安“……”
他又是焦急又不合时宜地觉得面前的人可爱,只好先安慰祁迹,把祁迹因为出汗黏在脸颊上的头发从拨开,刚要别到耳后,又想起了祁迹刚才在酒吧里那出,堪堪熬住了自己的手。
心想,这可真是个麻烦精。
麻烦精还在闹腾,一会要滚一会要抱,时与安只好先轻声安抚:“忍一下,我马上给你拿药,乖。”说完就要往外走。
可祁迹酒量没多少,力量倒不小,两只手紧紧扒住了时与安的右手,无赖似地不乐意道:“不走。”
时与安进退不得,只好再回身安抚。
“我就离开一下,就一下,拿完药我就回来。”
祁迹先是对了半天焦才对准时与安的脸,接着哼哼唧唧怀疑道:“真就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