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迹点头,目送时与安打开车门进了别墅大院,他揉了揉太阳穴,总觉得心里砰砰直跳,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这头时与安进了别墅,家里似乎空无一人,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。时与安在一楼转了一圈,确定时正和林惠不在家,二人在家中习惯性待在一楼的书房和大厅,基本不会待在楼上的卧室里。
他一边上楼一边喊林思取的名字,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。走到林思取的房门口之后,时与安敲了几下房门,但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他握上房间的门把手,突然发现房门被上锁了!
是林思取自己锁的吗?可如果人在里头,为什么不回答?
时与安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浓,他有些焦躁,联想到林思取的抑郁症,他想他必须进这个房间看一看。
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,只能靠蛮力来砸门,他转头随手在走廊的装饰台上挑了一个金属做的装饰品开始砸锁。
一下,两下,三下。
砸到第五下的时候,门锁被时与安砸烂了,他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可入目的场景却让他浑身的血液一瞬间被冻住了,时与安目眦欲裂,死死盯住了林思取的床,血丝一下因为可怕的压力布满了整个眼球,嘴唇褪去了全部血色。他脚一软,差点没能撑住自己。
林思取平静地躺在床上,仿佛睡着了,可恐怖的是他的右手手腕被割开,鲜血涌出染红了一大片床单,正顺着床单滴滴答答往地上落,床边的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圈。
血液滴答的声音唤醒了时与安,他回过神,大步踉跄着往前,冲到林思取的床边,用手牢牢压住了林思取的右手手腕。
时与安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冷静,他强行稳住心神,探了探林思取的鼻息之后发现人还活着,接着用颤抖个不停的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20。跟120同步完信息之后,他单手撕了林思取的床单在伤口上方扎了一个结,堵住了不断出血的动脉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