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脖子上沾到了一滴血,太黑了他自己也没看见,陈萃皱着眉头,起初以为是他流血了,轻轻的探过去,一碰,痕迹就不像了。他也扭头看,对上陈萃要追问的眼神,疲于解释,他本来就是个哑巴,解释不了一点儿。
陈萃被他吻住那会儿还想问,后来被强吻的险些缺氧,也就把这件事给翻篇了。
老师,我的药吃完了。
陈萃跟医生聊天总是背着武成晚,不肯叫他知道。等以后,好了,再和他说。陈萃相信自己会好的,如果没有宁可,他已经不需要再吃药了。
医生问:最近好点吗。
陈萃说:我觉得我没有怕他的理由,可当我面对他,他那双阴暗的眼睛朝我看,我就好像又回到中学时代。他不是第一个欺负我的人,他也不是欺负我欺负的最厉害的那个人,我太怪了。看着他那张脸,总是能想起所有欺负过我的人。
医生道:你觉得他会给你带来伤害?诸如暴力,威胁,恐吓?
陈萃回:是,也不是。我总在想,是不是我太懦弱,不然他为什么总能盯上我。
医生:你现在还是会选择对他逆来顺受吗?
陈萃说:我想过,以前害怕是因为逃不脱既定环境,因为要上学读书,反抗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,我不太会保护自己。现在应该不用了,大不了我可以换工作。可是老师,环境可以换,谁又能在梦里救我。我有一天晚上做梦,梦到被他们追杀,我太害怕了,脚一滑就立在悬崖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