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跟一个自己感兴趣的、邪气的败类教徒上床,却不敢跟圣父。
纵使他窥得几分圣父的真面目,知道他本质上的堕落,可是对宗教和圣父的追仰是从一出生便开始熏陶的,他不敢,也感到荒谬。
在交换的热度中,他止不住地害怕,泪眼朦胧,揪紧伽梵的衣衫,指骨泛白,颤抖着摇头,强迫自己开口:“不要……”
夜色早已暗了,深不见底。
他推拒得如此生涩,眼角泛着细嫩的红,声音又轻又涩,万般楚楚与可怜。大概连自己也不知晓,这般姿态,比之纯粹的勾引来说,更刺激男人的劣性。
仿佛纯美而单薄的风中玫瑰,一不小心便会零落,诱人采摘和欺负。
伽梵撑在他耳边,吻去他眼角珠泪,感受到他绷得僵紧的身子,问得牛头不对马嘴:“圣锡兰的事,想清楚了吗?”
但他不给歌瑟回答的时间,落下最后的通牒:“你的时间有限。明天,我要知道答案。”
没关系,他还会再给歌瑟最后一天时间,最后一次机会。
既然打探萨因斯蒂诺这个姓氏的来历,便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小朋友的心思太难猜,宁愿自己打探,宁愿在记载中寻找真相,也不愿意亲自来问他一句。
史书将他和他的家族塑造成恶人的模样,不肯还他清白。也不知道,歌瑟到底有没有偏信史料的记载?
如果歌瑟不问为什么,大概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认定了他是罪人,二是下定决心划清界限。
还有圣锡兰的事,坎瑞大主教离世,歌瑟若要回国,必然要考虑谁来加冕。他是最好的人选,但歌瑟从未向他提过,连只言片语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