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干这种事的都是江池渊。
唔,虽然大部分挨罚的时间江池渊都是要求他醒过来后自己收拾残局。
他们明明见过对方很多次赤身裸体的模样,做过很多次比这要亲密很多次的举动。
可饶是如此,时玖凛在抚摸他刀口时却也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隐隐发烫。
原来Enigma也不是无所不能的,原来就算是江池渊也会有脆弱到任人宰割的时候。
时玖凛垂眸,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。
点燃后放到嘴边,深深吸了一口后吐出一片和水蒸气交融在一起的烟雾。
呛人的味道。
时玖凛对这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,挑眉掐灭刚抽了一口的烟,俯身咬上江池渊嘴唇。
江池渊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反应的。
接吻苦不苦管他屁事啊,他凭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来讨好他?
就连他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报复有多幼稚和不堪一击。
可他就是很不甘心。
算不算的清又怎么样?反正这场游戏最终的赢家一定是他。
时玖凛自欺欺人地想。
他给江池渊换了身干净衣物,看着他腺体上的伤口发呆。
他大脑乱成一团麻,一时间竟有些茫然。
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,他都看不清自己的未来。
江池渊的爱不管对他们谁而言都也只会是负担。
真荒诞啊。
不论是什么理由,不管背后那些恩恩怨怨有多么错综复杂,江池渊也都确确实实是那个控制了自己三年的人。
不过是在他快被逼死的时候发了善心,放了他一马,就有资格反过来说爱他了吗?
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的爱很让人恶心吗?
时玖凛长舒一口气,心头上的负担却是没有减弱半分。
江池渊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,也太令人震撼了。
时玖凛之前从未想过腺体竟然也能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。
给他二次分化的机会,再生生把他腺体搞到残废吗?
无所谓,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可时玖凛的心跳又确确实实为他乱了节奏。
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,倘若江池渊真的死在了黎明之前,他内心会不会为了他有半分难过?
他不知道答案。
江池渊这次并没有昏过去太久,咬着牙挺过眼前发黑,四肢沉重发软的那股劲儿后便也恢复了七七八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