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完妈妈之后就回去了。嗯,机票买好了。好的,我一定照顾好自己。”
和所有的母亲一样,不管孩子长到多大,吕母都当他们还是孩子。唠叨式关心他们饿不饿渴不渴,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烦心事。
楚谌很愿意听她念叨,觉得这样才是母子之间的对话。同时也松了口气,庆幸吕母并没有再提起吕懿。
挂掉电话后楚谌出门去最近的那家花店买了白玫瑰和马蹄莲,又约了一辆明天清晨的的士。
第二天天还没大亮,楚谌就出发前往墓园。
前天刚下过雪,这两天都不会有雨,天气虽然冷但闻起来很舒服,阳光很懒云很淡。
楚谌没再穿羽绒服,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铁灰色的大衣,里头是米白色的高领羊绒衫,纤细修长的小腿包裹在深黑色的裤子中,脚上是一双看起来比较新的黑色羊皮靴子。
这副打扮衬得他整个人精神挺拔,潇洒英俊。
楚谌将手上的花束放在墓碑前,深深地凝视着,一寸寸摸过上面的文字。这座墓碑上没有照片,也没有墓志铭,只是简单地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。
冷硬地同她生前的风格如出一辙。
楚谌记事起父母就一直在争吵,冷战,再争吵,再冷战中循环。不过比较幸运的是,他们俩都很爱楚谌,每次争吵的原因也从来不会是因为他。甚至在预感到要吵架时,会哄他去客厅玩,再关上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