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…你信我,我没有做!】

薄肆野剑眉轻挑,凌厉的凤眸里冷若凛冬风雪,全然是对沈宁的狠意。

“你要我怎么信你?”

“是砂锅有毒药碗有毒的铁证吗?嗯?”

砂锅…药碗…

沈宁双眸失神,回想起阿姨新给他的砂锅。

是啊,他怎么想不到呢,怎么就那么巧阿姨叫他浇花聊天,又怎么会那么巧有新的砂锅解燃眉之急…

这一切都是薄修厉计划好的!薄家的佣人里有不少薄修厉的人!

“我说过,跟着薄修厉铤而走险对付我,是最蠢的行为。”

“薄修厉和沈清的订婚宴在三个月后,即使我死了,你也绝不可能继续做尊贵的薄夫人。”

‘尊贵’二字,薄肆野说时语气很重,饱含轻蔑。

“可你还是做了,你还是相信薄修厉能给你幸福,简直蠢到令人发指。”

沈宁愕然,突然全身泛起颤栗,眸中有水光流转,唇瓣在极力压抑着抖。

他的罪名在薄肆野心里板上钉钉一般确实了。

熬药是他一手熬的,药碗也是他亲自端过去给薄肆野,没有假手于人,自然就不可能产生别人嫁祸给他的可能。

沈宁想说些什么,打手语又不会,说话又说不出声。

难言的崩溃在心里似野火腾烧,漫天的飞烟卡在喉咙,他恨自己是个哑巴,连一声‘冤枉’都喊不出口。